杜黑哭着嘶喊道:“是郑府的管家!是他让我去做。”
“哪个郑府?”年轻男子走上前盯着他眼睛问道。
“刑部尚书郑善果,他的管家我兄弟认识。”
“管家叫什么名字?”
“姓秦,叫做秦大管家,别杀我,我知道他家住哪里?”
年轻男子点点头,吩咐左右道:“带他下去,给他包扎一下,回头让他指证。”
黄昏时分,裴矩和往常一样坐在餐堂中用餐,他非常注重保养,晚饭只喝一碗白米粥,吃一点水果便可,旁边站着两名侍女,小心翼翼地伺候着他。
这时,他看见次孙裴隽在台阶前犹犹豫豫,似乎有什么事要禀报自己,便放下茶盏问道:“什么事?”
裴隽硬着头皮进来行礼道:“郑尚书来了,说有急事求见!”
裴矩想了想,“带他去贵客堂稍候,我马上就来。”
裴矩一边喝茶一边考虑郑善果的来意,其实他能猜到郑善果还是为了那件事而来,几十年官场经验告诉他,这件事并没有结束,张铉不可能就这么不了了之。
这件事做得确实有点过份,险些造成卢楚身败名裂,也差点破坏了多相制的实施,张铉深不可测的态度让他心中着实不安,这件事若处理不好,极可能是他裴矩仕途的终结,他必须要和这件事做个彻底割裂。
想到这,裴矩起身向贵客堂负手而去。
裴矩来到贵客堂,却见郑善果如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裴矩心中有点不满,一点气都沉不住,居然还想封紫微阁资政!
他轻轻咳嗽一声,走进了大堂,郑善果一下子跳了起来,急上前道:“世叔,出事了!出事了!”
“郑尚书有何事这么着急?”裴矩笑眯眯问道。
一句‘郑尚书’顿时将他和郑善果的距离拉远了,郑善果心中仿佛被猛的一刺,他呆了一下,慢慢坐了下来,裴矩笑道:”这就对了嘛!有什么事情慢慢说,不要着急。”
郑善果沉声道:“我的管家下午自缢身亡了。”
“哦!这太不幸了。”
郑善果将一张纸条递给裴矩,“他留下了这个。”
裴矩接过纸条打开,上面只有一句话,‘背叛主人,唯有一死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