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不妨说说看。”
“天下帝王心思无非是‘权利’二字,李渊也不例外,我知道长安朝廷的财力日渐枯竭,入不敷出,这种情况下,李渊不打关陇贵族的主意是不可能的,尤其独孤家族号称天下第一豪富,手中握有的财富难以计数,拿独孤家族开刀就不奇怪了,这是其一。”
房玄龄笑了笑又继续道:“其二便是独孤顺暗中资助宋金刚让李渊感到了背叛,其实资助宋金刚本身问题不大,李渊最多是恼怒而已,但真正让李渊害怕的是这种背叛苗头,他担心独孤顺再继续和我们暗通款曲,杀了独孤顺既可以制止这种苗头滋生,同时也能给其他关陇贵族敲警钟,李渊思虑深渊,绝非一时冲动所为。”
“那军师觉得有用吗?”
“牟利或许有用,关陇贵族应该会乖乖地缴纳钱粮,但真要让关陇贵族从此没有异心,我觉得这是缘木求鱼,李渊把方向弄错了。”
张铉点点头,“军师说得不错,只要军政强大,何愁关陇贵族不归心,以杀止杀只怕关陇贵族会更加离心。”
“微臣建议殿下不妨静观其变,与其去拉拢不如让他们自己来投,那样会更好处理。”
张铉微微一笑,“军师是让我高坐钓鱼台么?”
“正是此意,当当姜太公,说不定还能钓到大鱼,比如于筠之流。”
两人一起大笑起来。
就在这时,帐外有军士禀报:“启禀大帅,斥候发现重要情况。”
张铉一怔,问道:“斥候在哪里?”
“就在帐外等候。”
“带他进来!”
片刻,几名士兵将斥候旅帅李文耀带了进来,李文耀单膝跪下行礼,“斥候旅帅李文耀参见大帅!”
“你们发现了什么重要情况?”
“启禀殿下,我们在程侯山抓到了三名突厥探子,从他们身上搜到了几幅地图,殿下一看便知。”
说完,李文耀将几卷羊皮呈上,张铉接过羊皮打开细看,这时,旁边房玄龄问道:“你们怎么会在程侯山巡哨?”
“启禀军师,我们原本是在程侯山西面探查情况,几天前接到东面斥候弟兄的消息,说程侯山一带发现突厥骑兵,我们便赶了过来,结果在西面官道拦截住了三名突厥巡哨,他们招供说自己奉命去忻口查探地形。”
这时,张铉快步走到沙盘前,对着手中羊皮卷细看,房玄龄见张铉神情有异,便让李文耀在帐外等候,他慢慢走到沙盘前问道:“殿下发现了什么?”
“军师看看羊皮卷便知。”
房玄龄结果羊皮卷,只见上面画着一副画,一座峡谷,下面是河水奔流,在峡谷上有一座土坝,旁边还有数据,房玄龄眉头不由一皱,“突厥人想在滹沱水筑坝?”
“军师再仔细看看图画的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