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渴的实在不行了,她只好向自己的身子妥协。

一口热茶下肚,温宴身上的冷意被驱了一半,她感觉身子稍稍舒服了些。

“温姑娘,为何只身前来?伯父伯母呢?”赵彦辰摩挲着玉珏,半晌才说话,神色冷冷。

在这之前的每一日里,他都没有将这婚约放在心上,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件事理当作罢,哪知温宴竟然自己带着婚书来了。

不过,纵使如此,他也早做好了应对之策。

冷脸她看不懂,那便直接一些,快刀斩乱麻。

先前在府门口的时候他注意到温宴鞋上有很多泥渍,一看便是行了许多路的缘故。

在说出那些话之前,首要任务就是先弄清楚这温宴的情况,才是必要的。

知己知彼,方能将麻烦降到最低,他可不想自己这些年的好名声被一个女子给毁了。

温宴不知道上头坐着的男人已经想了这么多,她握着温热的杯盏感受着手心传出来的热意,整个人沉浸在见到他的欣喜之中。

收了婚书,合了玉珏,意思大约是认下这婚约了吧,她很快便能成为赵夫人了,想想便心生喜悦。

她抬眸勇敢的对上他的双眼,声音带着哽哽咽道:“他们都不在了。”

“那你没有其他亲人了吗?”赵彦辰继续发问。

亲人?听闻这二字,温宴心头立即涌起一阵心酸。

亲人倒是有,可都是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凉薄狠心之人,就是因为他们,她险些来不了上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