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彦辰去了许久,温宴手中的热茶逐渐见底,他才出现。

从里间走出来时,他正面迎着天光,光线将他那白皙无一丝杂质的肌肤衬得更加细腻。

温宴在心中暗暗说道:“父亲母亲你们看到了吗?这就是你们为女儿定下的夫君,真是世间少有的,我很满意,你们可以放心了,我会好好活着的。"

赵彦辰踱步到厅中,手中还拿着一张纸,温宴目光追随着他,视线落到他手里的纸上。

那上面写了什么,她看不清楚。

但她分得清这纸绝对不是婚书,因为婚书是红色,这纸是淡黄色,他没有拿出属于他的那份婚书,温宴猜不透其中玄机。

赵彦辰这次没有坐回梨花木圈椅上,他径直走到温宴面前,将信纸递给她语气听不出是好是坏,“这个,给你。”

温宴不解,睁着湿漉漉的大眼睛看着他,“这是?”

“你看过便知。”赵彦辰仍旧是一副淡漠的态度,周身还带了些疏离之感。

这讯号让温宴感觉到一丝不妙,她好像先前忽略了一些重要的东西。

比如他的情绪与表情,永远都是淡漠疏离,不像是对待未婚妻子该有的态度。

想到这些,温宴忽然觉得自己背脊发凉,犹如那日拿破败的荷叶避雨,绣鞋浸湿冻到脚趾发僵的感觉。

这种感觉她真的怕了。

她颤抖着接过淡黄信纸,赫然看到上面用清秀的簪花小楷周正的写着三个大字:解婚书。

温宴顿时一阵头皮发麻,如坠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