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宴心有不甘,声泪俱下的继续控诉他,“我父亲救了你祖父,你就是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女儿?”

赵彦辰被她说的有些无地自容,心头的烦闷感更加重了些。

他忽然一改先前的平静,面容沉如寒冰,眼底蓄着怒意,质问道:“温姑娘,你难道没有自我吗?”

“明知这是长辈一厢情愿定下的,你还要当真?我根本就不喜欢你,你也不喜欢我。我们被这婚书牵制在一起,往后你若寻到自己喜欢之人又该如何自处?这么说你懂了吗?”

“还有,我觉得既然都不喜欢,就没必要继续纠缠,你说对不对?我可以给你很多银子,足够你下半生过的无忧无虑,你该知足。”

温宴心痛难捱,心口像是被插了无数把刀子。

她不知该如何回答他这番话,心里越来越难受,被刺激的几乎喘不过气来。

这一个月以来,她抱着希望来寻他,一路上听到关于他的种种已经让她对他起了好感。

再加上今日见面,更加让她对他的好感加深了一些。

她一个弱女子千里迢迢来到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本以为未来夫君能好好待她,现在可好了,落了个被驱赶的下场。

现在希望与好感同时破灭,温宴又失望又难过,脸上火辣辣的,羞耻感像怪物一般从她身体里拼命往外钻。

她想了许多种可能,唯独没想到赵彦辰从骨子里厌恶这桩婚事。

他那冰寒刺骨的言辞,让她有了一种从天堂坠入地狱之感。

一想到回到杨县,看到叔叔婶婶那张邪恶的嘴脸,想到他们谋划着将她嫁给风流跛子换取聘礼钱,她就极度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