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彦辰颔了颔首,面上没什么表情,“齐大夫且在前面等着,稍后便有下人与你一同去抓药。”

“好。”齐运点点头,带着药箱离开了。

荔枝这时拿着药方走出来,问道:“大人,这”

“先就这般,等到她好起来了再另作打算,去抓药吧。”赵彦辰声音淡淡。

荔枝领命,赶紧小跑着出去了。

当下客房只剩下他们二人,赵彦辰在门口站了半晌,始终未踏进去。吩咐了下人来照看她,自己则转去了听雨阁。

坐在阁中听雨,赵彦辰一直静不下心来,脑中始终想着那封婚书以及昏迷不醒的温宴,可谓是心烦意乱。

本以为十五年过去,这桩陈年旧事在温家那一方早已无声作罢。

但是,好巧不巧,这事儿不仅没有作罢,温家女儿居然来找他了。

在花厅的时候,他分明瞧出来她是个温婉的女子,想着给张解婚书与大笔银钱,她一个乡间出身的女子应该能够欣然接受。

没想到,事实与他所想完全背道而驰,她不但没接受,发了顿脾气还晕倒在了他面前。

这事儿给闹的,若不好好给个交代,怕是不能善了。

他倒是有些小看她了。

赵彦辰将书往案上一置,仰头靠在圈椅的椅背上,闭上眼睛,揉了揉发胀的眉心。

第二日一早,他便早早的到了客房,夜里想了一些说辞,准备等着温宴醒过来,再与她详谈。

温宴在荔枝喂她喝下一碗药后,过了了半个时辰缓慢睁开了眼。

她按了按还有些发胀的头,强撑着起身,荔枝立即将她阻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