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这张阑之才入仕的时候,还被皇上派遣到刑部让他带了三个月。

严格来说,自己还算是他半个老师,日后若是请他来府上,倒不用刻意去寻什么理由。

如此一来,这件事情便有了眉目。

“去查查张阑之家中父母亲戚,以及有无婚约。”

“是,大人,属下即刻着手去办。”

有了进展,赵彦辰感觉自己轻松不少。

他信步走上听雨阁二楼,站在青色的纱幔旁,轻闭双眼聆听着竹叶被风吹拂着沙沙作响的声音,心绪跟着平静下来。

揽月阁。

温宴一直睡到了深夜都还未醒来。

荔枝在她榻前放好了吃食以及雪莉汁,用食盒裹着放置在暖炉上以此保护着吃食的温度。

她临走时对着温宴唤了两声,见她没有反应,便将金钩上的白色帐幔拉下掩住了榻上的人,轻轻出去关上门。

这几日荔枝防着白桃跑来揽月阁阴阳怪气,她也睡得不好,今日更是头疼的厉害。

回到房中,她也用了安神香,吃了特制的绿豆酥,没一会儿时间便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天空突然开始下起雨来。

温宴迷迷糊糊中做起了梦,她梦见自己站在一道悬崖之上,面前的藤条下面吊着一个人。

那人身后背着一个竹篓,穿一身天青色的衣衫,双手死死的攥住藤蔓,手心处正朝外渗着鲜血。

“宴宴。”那人柔声呼唤她。

温宴向前挪了几步,低下头去看他,却怎么都看不清那人的脸。

“你是谁?”她抓住藤蔓,焦急的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