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她很满足。
方才在里面换衣裳时,听见兄长吩咐林值为她准备热茶与暖炉,到底是亲人,就算兄长平日再冷淡,骨子里还是在意她的。
这般想着,她又喝了一口茶,一不小心就将自己呛到了。
温宴猛地咳嗽了几声,差点把眼泪都咳出来。
赵彦辰瞥了她一眼,未发一言,手中杯盏依旧。
本来温宴半夜跑过来打搅他休息就已经令他很烦了,竟然喝口水都能把自己呛到,实在是笨拙。
他有些后悔方才留下她,还让林值生了暖炉沏茶进来,就该直接将她赶回去了事。
温宴拢起长长的袖子,从桌上拿起一块绢帕就往眼角招呼。
擦完脸之后,她又将绢帕放回到桌上,端着茶继续喝着。
赵彦辰打算让她回去,抿了口茶准备开口,刚一看向她,就被她的模样惊的险些呛到。
温宴的脸此时像一个大花猫一般,眼下,鼻尖沾着黑漆漆的碳灰,看上去十分滑稽。
他最是喜欢干净,实在是受不了有人在他面前脏兮兮的,出口提醒道:“你怎么喝个茶都能将自己喝成花猫,快去洗了。”
温宴不明所以,“什么意思啊?”
“自己看。”赵彦辰指了指案几上沾了碳灰的绢帕。
温宴低头一看,忽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赶忙伸手在脸上摸了摸,果然摸了一手的碳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