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就好,今日念你是初犯不予追究,往后再犯你便从这里滚出去。”赵彦辰闭了闭眼,放缓了语气,“好了,下去休整一下。”
话说的再明白不过,林值虽然憨厚了些,但他的理解能力是极好的,赶忙应声,“是,属下谨遵大人教诲,日后定不再犯。”
揽月阁内,荔枝正在给躺在榻上的温宴掖着被角,张阑之则背对着她们站在门外等候。
他没有离开,自是秉着救人救到底的心态。
自己亲手救回来的人,于情于理张阑之都觉得他应该在这里等着温宴醒来,或者等着她兄长归来,这样他才能放心离开。
温宴腿上的药已经起了作用,这会儿疼痛减轻,她缓缓睁开了眼睛。
自从在祁山遇险后,温宴对痛觉就十分敏感,只消一个简单的伤口,都能让她疼的受不住,昏迷之事更是常有。
“小姐,你醒了,可吓死婢子了。”荔枝激动的嚷道。
张阑之听见声响,忙赶着要进屋,可他脚刚刚踏进屋子又忽然折返回来。
他想,自己身为男子,进入女子的闺房属实不合规矩,方才因为赵温宴昏迷没有办法才进去,现在她醒了,再进去就不合适了。
“赵姑娘,你怎么样了?可好些了?”他规矩的站在门外,隔着门帘向里间询问。
温宴身子难受,现下动都不想动,但她又不得不回答张阑之的话,毕竟他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陈府一次,南坊街一次,每次都是他出手相救,这恩情算是欠下了。
她默了默,支撑着身子对荔枝道:“你去替我谢谢张大人,就说我身子不便,改日定亲自登门感谢他。”
“是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