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在温宴说出没看清的时候,他就已经在心里酝酿了下一个计划,想着在书房提前与张阑之说的那些话,或许往后真的可以派上用场。
温宴梦见的婚约刚好可以作为一个切入的契机,让一切都变得顺理成章起来。
只是,要成这事儿,还得借借东风,推波助澜一把。
“是谁啊?”温宴猛地亮了眼睛,好奇心瞬间便被放大了。
“你很想知道吗?”赵彦辰试探着反问她,“你对有婚约不介意?”
温宴摇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怎么会介意,你们相看的一定不会差,哥你快告诉我是谁啊?”
赵彦辰有些心虚,顿了半晌,才道:“你好好养伤,等你好了我便告诉你。”
眼下事情未成,怎么能说。
“奥”温宴失落的叹了口气,“那行,之后再告诉我不迟。”
“”
从揽月阁出来以后赵彦辰独自走在府中鹅卵石小道上,步履沉沉。
温宴又做梦了,这不是一个不好的预兆,他回想着她所说的那个梦,心中还有些后怕。
得亏她记起的只是碎片,若是记起与她有婚约的人是他,她定会大吵大闹。
直接不用补救,赵府就会成为全上京的笑柄,他这刑部侍郎怕是要做到头了,还谈什么宏图大业。
先前齐大夫说过,得失忆之症的病人恢复记忆最初的表现便是记起些许碎片,下次若能再记起,碎片会像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