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宴捻起一块绿豆酥在眼前看了看, 蹙眉道:“这该不会掺假了吧?往日我在府里吃的味道比这个重多了,这差点意思。”

此话一出, 荔枝立即反应过来,府里的绿豆酥是厨娘做的,里面加了催眠的药。

为了掩盖药味, 绿豆酥的味道便加的很重。

外面铺子里卖的绿豆酥的剂量都是规定好了的,味道自然与府里的不同。

这下子可是闯了祸了,她感觉心惊肉跳的,心中一直不停的回放着大人嘱咐的话, ‘若是有人敢说漏嘴, 直接发卖到窑子里,永生不得回良籍。’

见她神情有些恍惚, 温宴拍了拍荔枝的肩膀,“荔枝, 你怎么了?我再问你话呢。”

荔枝回过神, 咽了口口水, 忙不迭的道:“小,小姐,婢子没事, 这个绿豆酥或许是惨了假的,那不若不吃了, 回府婢子让绪婶子给你做一些, 可好?”

温宴将手里的绿豆酥转了一圈, 上上下下都看了一眼,眉头还是未松开,“去同哥哥说,这造假肯定是不行的,万一将人吃坏了呢。”

这事儿告诉大人更是不行了,她哪里还有活命的机会?

“小姐,这倒不必,能在皇城下做生意的开的起铺面的一定与城中勋贵沾亲带故,大人在京中并无靠山,万一惹恼了那些人,于大人的官途实在不妥。”

荔枝绞尽脑汁想了这些话,其实,她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不是这样。

只是兄长的名声与官途于温宴来说就是天大的事,只消将这些搬出来,她定会歇了去打假的心思。

果不其然,温宴将绿豆酥放了下去,松了眉头,“行吧,不说就不说,还是哥哥的官途重要。”

“是呢。”荔枝紧握着一旁装着花灯的布袋,手心沁出的汗水将它染湿了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