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婚书二字,荔枝往发梢上抹茉莉花膏的手陡然一停。

这话她可不敢随便乱接,万一说错话可就麻烦了。

后面没了动静,温宴便觉奇怪,疑惑道:“荔枝,你怎么了?”

荔枝出神又被抓了个现行,她忙解释道,“小姐,婢子没怎了,就是不小心将茉莉花膏涂多了,怕你生气就不敢说话。”

“奥,多了就多了,今日被那臭鸡蛋熏得都快吐了,多涂点让我舒缓舒缓也挺好。”

温宴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果然闻见茉莉花膏的味道从后面飘了过来。

这会儿,身子泡在温水里本就让她很是舒坦,再闻见花香,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许多。

“罢了,懒得再去想了。”她又从小竹篮里抓了一把花瓣放入水中,闭上眼睛享受着水浴带来的舒适感。

赵彦辰处理好手头的事情回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深夜。

他一踏进琼华院,就看见廊下站了个人,那人一身雪衣立在一片月夜银霜之中,很有种超凡脱俗之感。

不用想,他便知道是谁。

从锦湖之事发生,他就料定今日夜里温宴会来找他,将婚约之事打破砂锅问到底。

现在事情已经尘埃落定,她来便来,他也不会再驱赶她了。

最后这段时间便以兄长的身份与她相处,直到她出嫁好了,倒也不必再那般态度强硬,反正她在这里也待不了多久。

“哥,你回来了。”看见他的身影,温宴兴奋的提起裙摆小跑着下了台阶奔向赵彦辰。

月辉随着温宴身影的移动,在她身后打下一片斑驳的暗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