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算是京城贵胄里面最为出类拔萃的,便是因为如此,他平日里与人说话总是趾高气扬,经常不将人放在眼中。
这会儿叫住他们,恐怕是没什么好事。
“此言差矣。”赵彦辰转过身,对司镜道,“世子还请慎言,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晋朝里里外外都属于陛下,何来我们二人的天下?”
“这话若是被有心人听见怕是会引来杀身之祸,世子方才那句话我们就当未曾听过,刑部还有事要处理,先行告辞。”
“慢着。”司镜脸上的笑意淡下来,他快步走到赵彦辰跟前,挡住了他与张阑之的去路,讪笑道,“本世子就是随口一说,赵侍郎何必当真,眼下你们二位成了亲家,办喜事时可要记得请本世子过府吃酒。”
“那是自然。”赵彦辰看了一眼张阑之,二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遂双双异口同声的道,“部里还有事需处置,与世子就此别过。”
他们本来就不想与司镜走的太近,因为近日司镜频繁与二皇子接触,这于他们而言并不是什么好事情。
晋帝对拉帮结派之事深恶痛绝,眼下这个节骨眼上与他走的近怕是会引火上身。
哪知,拒绝之意都这般明显了,司镜还是不肯知趣离开。
反而又向他们二人靠近几步,忽然一改先前的漫不经心,十分严肃的压低声音道:“汪势一党土崩瓦解实乃朝廷幸事,鉴于你们二位在大殿之上的表现,二皇子决意拉拢你们为其府中幕僚,遂让本世子与你们通气,二皇子说了若是愿意站在他这一方,往后定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这是□□裸的拉帮结派,晋帝现在正值壮年,皇子们竟然开始私下拢权。
闻此言,赵彦辰与张阑之惊诧不已。
朝廷权势之争这样的浑水不是他们这种人物能够淌的,赵彦辰婉言拒绝,“还请世子转述二皇子,朝廷一应事务皆有陛下一人裁决,我们都是朝廷命官自然是要为陛下效力。”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完,只看这司镜能不能听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