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整个淮南的水患是退了,但是淮北县伤亡惨重,大量的田地房屋被摧毁,本来淮北就不富裕,眼下更是雪上加霜。

百姓苦不堪言,朝廷已经竭尽全力处置这些难民,但是不论做的再好,总还是会有人趁着这间隙做些伤人的事。

他们嫌弃朝廷给的救济粮不好,住的不好,各种千奇百怪的借口,多不甚数,甚至还有人公然与朝廷命官对抗。

眼下已经纠缠了三日,总是这边处置好,那边又开始制造纷乱。

几位大人都忙得焦头烂额,但是又不能直接武力镇压这些难民,只怕是前脚使了非常手段,后脚便会有有心人上报至朝廷,到时候责任全在他们几人身上。

因此,这棘手之事只能寻法子挨个解决。

温宴根本就不担心曹典史所说的形势混乱,她现在只想看看兄长什么样了,他们已经十八日未见。

并且赵彦辰在面对纠纷吵架这一类的事情根本就没有抵抗力,他一听这些就会有不适的反应,温宴想他现在一定在一个很艰难的处境里。

她得去帮他,帮着他走出困境,这事其他人也不知晓,就连同行的张阑之都不知道。

温宴深深吸了口气,对曹典史道:“我还是不进去坐了,烦请曹典史带我去寻兄长,我许多日未见他实在是担心的紧。”

“那那行。”见这赵小姐这般言辞恳切的要去寻人,曹典史这等小官也不敢横加阻拦,他向温宴作了个请的手势,“赵小姐,请先上马车等等,卑职去准备马匹稍后就来。”

“嗯,有劳了。”温宴点点头,领着荔枝上了马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