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氏吸了口气,粗着嗓子便说开了,“大人,这院子里都住满了,若想安排空的房间给小姐怕是有些困难。”

赵彦辰顿住脚步转过身来,先是看了一眼温宴,又看向那甄氏,“困难?就真没有其它的空房间了吗?”

“回大人的话,确实没有了,不过”甄氏欲言又止,还刻意看了一眼温宴。

温宴见她这般瞧自己,有些不理解,问道:“不过什么?”

“不过倒还是有法子的。”甄氏腼腆笑道。

“什么法子?”赵彦辰追问。

甄氏一双大眼睛骨碌碌的将眼前的这间套屋扫了一遍,忽然大声道:“民妇认为大人这房间倒是可以改一改”

她的话还未说完,便得到赵彦辰劈头盖脸的训斥,“放肆,你这妇人怎敢?本官与一女子住一间房成何体统?”

兄长的反应真是大!温宴感觉不能理解。

她觉得这又没什么不好的,又不是住一个榻,况且他们是兄妹,小时候没准就一块歇过。

眼下这里没了别的空房间,将就下便是了,于是她对甄氏道:“婶子别怕,我哥他就是这样的脾气,你且说说如何做?”

得了温宴的安慰,甄氏才又壮了胆子,“以民妇看,小姐千金之躯与我们这些下人住一起定是不妥,不若将大人这套间装上门分成两个独立房间,小姐住在里屋便可。至于丫鬟的话,可以同民妇歇在一处,民妇那张榻再加她一人刚好。”

赵彦辰越听眉头皱得越紧,越听越觉得离谱。

他堂堂一个矜贵的赵侍郎如何能与一个土里土气还爱哭鼻子的女子住在一个屋檐下,简直荒谬。

“不可,再想其它法子。”他毫不留情的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