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饭吧,菜都快冷了。”温宴尬笑着打圆场,“现在不是办差时间,别这么死气沉沉的,还是随意一些吧。”
陆洝哪里敢再与她说话,只点点头,等着赵侍郎启筷后他才敢启筷用饭。
整个用饭的过程陆洝都未抬过头,连看都不敢看一眼坐在他对面的赵小姐。
唯恐被赵大人发现,再吃了斥责。
他这把骨头虽说还年轻,可是也经不起这样的惊吓啊,若是再来两次只怕是要升天咯。
温宴这饭也吃的不踏实,她一直想着甄氏说的话,为什么她一个千金小姐会做饭?这事儿搁在大家族里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存在。
越是家族大的规矩越森严,小姐只可能被娇养在闺中,哪里可能会让她去做饭种菜,身上沾着油烟味。
她曾经听兄长说过,琼州老家也是名门望族,那她也应是娇养在深闺之中,像下堂做饭这种事兴许也是不让做的,更别说是种菜了。
不过她既会种菜又会做饭是为何呢?难道是个特例吗?
温宴想了许多种可能,但都不能确定到底是因为哪一种,不一会儿便被这些思绪绕的迷迷糊糊的了。
筷子上夹着的一块鸡肉已从热气腾腾变成冷冰冰的,赵彦辰察觉出她的异样,冷冷问道:“怎么又吃饭时走神?”
温宴被兄长的话吓了一跳,手一抖,筷子上的鸡肉便失去束缚咚的一声掉在了桌上。
“我我没有啊。”她磕磕巴巴道,“在吃饭呢。”
先前儿兄长与她说过,不要胡思乱想,若是每日想的过多会对身子的恢复有影响。
她便一直听他的话,很少会去想这些东西,再加上府里下人从来都不提,她也就不会有这方面的想法。
赵彦辰怪异的看了温宴一眼未说话,复又开始吃起饭来,温宴也忙夹了块果子塞进口中掩饰自己的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