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动,塌上的人视线便跟着动,她在哪里,他便看向哪里,一刻也不肯放松,生怕人不见了。

许郎中探完脉,将腕垫收了回来,摸了摸胡须道:“大人无碍,先前体中郁结的顽疾也都消了,身子好得很,小姐不必担忧。”

说完,他便忙不迭的请辞离开了,再不敢在这鱼庄待着。

这里太压抑,哪哪儿都不自在,还是他那老窝待着舒服。

郎中走后,张阑之将荔枝与岑凌都一同打发出去了,他现在只想与温宴单独相处。

岑凌走时还回头看了好几眼,生怕这张大人做出什么事情来,但是担心归担心,人家现在还是有婚约在的未婚夫妻,他一个下人能说什么,还不是乖乖出去待着。

“大夫说你没事了,你再躺一会儿吧。”温宴柔声道,她伸手便要去帮着张阑之掖被角。

哪知,手还未到被子上,便被张阑之一把抓住。

“宴宴。”他轻轻唤着,坐起身来,目光始终未曾离开温宴。

这一声宴宴叫的温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因为他实在是太温柔太温柔了,就好像春日里的夹着花香的微风,柔软且温暖。

“怎么了?你是饿了吗?我现在去让荔枝将热在灶间的饭食端”

温宴话还未说完,忽然就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揽着涌入榻上那堵温暖的胸膛。

“你干什么?!”她吓坏了。

这举止实在是暧昧,他们还未成婚呢,这般亲昵怕是不像话。

若是被人看见,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口舌,温宴连忙挣扎着起身却被张阑之抱得更紧。

耳边随即响起了他温柔的声音,“宴宴,让我抱一会儿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