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白桃在半路逃跑时认识的,眼下只能算是搭伙儿过日子,他对她还不了解,便没有将自己与温宴的过往宣之于口。

毕竟是逃犯,少一人知道便安全一分。

白桃点点头,恨得咬牙切齿,“嗯,我之前在赵府当差,便是被她害的险些成了娼妓。”

被发卖出去后,白桃对赵彦辰因爱生恨导致精神有些不正常,记忆也变得十分模糊,总是想不起来好多事,但是她还记得温宴,便以为害自己的人是她,对温宴十分痛恨。

听了白桃的话,常東阴笑着,看不出来这柔柔弱弱的小表妹居然还有这等心眼,这不去敲诈敲诈她,都对不起他这些日子受的苦。

他之前怎么就不知道小表妹还有这等亲戚,得找个时机去要点银子,赵侍郎府里肯定有大把大把的银子花不完。

且等着,他朝着方才将他赶出来的永香搂狠狠呸了一口,“狗眼看人低的东西,等他有钱了,定要让那掌柜的给他端洗脚水。”

温宴一行人与张阑之在天宁街的时候便分开了。

马车快到赵府门口时,温宴透过车窗远远便看见府门口黑压压的站了一大群人。

府里的下人应是都到场了,为首的便是林值与周管家,林值仍旧梳着高马尾憨憨笑着看着大人一行人归来。

马车在门前停下,林值立即端来马凳放在马车门帘下,赵彦辰从里面走出来,一身墨蓝色长袍上无一丝褶皱,端的是一副矜贵肃立的家主模样。

温宴被荔枝搀扶着缓缓走下来,看见林值的一刹那,荔枝险些哭出来。

终于看见他了,真是太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