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府这样的地方,竟然还有贼子过来,

温宴呼吸滞了一瞬,侧耳再听,仍旧没听见任何声音。

四周静谧使然,无声的让人害怕。

她在暗,敌也在暗,她看不见他,但并不代表他看不见温宴,就是这般情形才最为令人恐惧。

温宴如坐针毡,眼下这种情况她哪里还能安心坐着。

她缓缓站了起来,轻手轻脚的下塌穿好鞋子,再慢慢往外间走去。

就这么被动待着实在是太难受了,她得出去瞧瞧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在外面。

外面那人却是正在等着她出来,毕竟人在塌上不好动手,且又不能伤了她,于是黑衣人便一直守在外面,伺机而动。

没等多时,果然听见里面有脚步声传来,他往外间门帘后的漆柱缩了缩,尽量让自己不那么被发现。

温宴摸着黑往前走,首先便想要去点燃那灭了的烛火,因为看不着东西实在是太不安了。

她连贼人在哪都不知道。

怎知,刚刚摸到烛火旁,还未拿起火折子,后背就挨了一记,陡然失去意识往下倒去。

站在门帘漆柱后的黑衣男子即时将她接住,而后将她抗在肩上,轻轻跃出了窗户。

临走时,还将窗户给关上了。

黑衣人携着温宴一路走街串巷,飞檐走壁,以最快的速度往前奔跑,生怕晚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