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彦辰此时已然不悦,但他并没有发作,而是冷冷笑道:“张大人,你们府上下人都知道心疼你,你怎么就不知道心疼心疼你自己呢。”
赵彦辰半是讥讽半是劝阻道,“有什么事改日再说,今日夜深了,都过了午时,你还赖在我府上不走怕是不合适吧?”
“现在你觉得不合适了?”张阑之反唇相讥。
“你什么意思?”赵彦辰沉了脸,方才装出来的浑然不在意瞬间便被打破。
张阑之目不转睛的瞪着他,继续讥讽道:“赵大人,你半夜潜入我府上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合不合适?将我府上的人带走时你有没有想过合不合适?”
“张大人!”赵彦辰唤住他,“有些话可不能乱说,我什么时候潜入到你的府上了?还有什么带走你府上的人,我劝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说。”
“别装了,行吗,赵大人。”张阑之步步紧逼,“我承认,晏晏晚上是在我府上,我就出去了一趟的功夫,你便派人进来掳走了她,我在街上挨家挨户的搜查,寻到的线索便是在你府上。”
“你终于承认了,张大人,”赵彦辰横眉冷目对着张阑之道,“宴宴离家出走一事我去找你,你欺骗我说不在你府上,你可知道你这行径叫什么?”
“叫欺骗!为官者的大忌,你看看你说起谎来连眼都不眨,当真是好样的,不知陛下看见你这副嘴脸会是什么反应。”
“你也好不到哪儿去。”张阑之立即反驳,不甘示弱的道,“休要拿陛下来压我,你做的那些事情比我肮脏多了,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
两人越说越激动,口舌之战眼看愈演愈烈。
门口的两波护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站在原地动都不敢动。
一个尚书,一个中书,无论哪个都是他们不敢拉扯的,且没有命令谁都不敢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