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温宴第一个想要关心的人不是他, 明明她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他啊。

他的手背上那么大的一块乌青, 口角还朝外渗着血,那么明显她竟然直接忽视。

要知道血迹在皑皑的白雪上会异常显眼,院子里的灯笼那般亮,她不可能没看见。

赵彦辰在原地站着,听着后面那对男女你一言我一语,体己话听的他钻心窝子的疼。

他仰天看了一眼簌簌落下的雪花,忽然莫名的感到一阵孤寂,这是他从来都没有过的感受。

冰冷的雪花落在他的鼻梁上,很快便在温热的肌肤上融化成了水,顺着他那高挺的鼻梁滚落下来,滑入他的脖颈。

半晌后,他转过身来,眼底续上阴鸷。

“来人,将他们围起来。”他冷冷下令,语气森寒,比那雪花还要冷冽。

众护卫立即冲过去,将张阑之一干人等统统围住。

温宴一看人围过来,就开始恐惧不已,他将受伤的张阑之挡在身后,朝赵彦辰斥责道:“你还想干什么?没看见阑之已经受伤了吗?”

阑之?受伤?赵彦辰冷笑。

明明他比张阑之伤的更重,先前打架的时候他考虑到自己是半个武将,打一介书生有些胜之不武。

于是他刻意保留了实力,只出了五分力,可张阑之呢,拳拳到肉,下的都是死手,恨不得要了他的性命。

他可以不计较被打的事情,也可以不计较他今日来府上闹事,但是温宴这样对他不管不顾,实在是令他心痛难捱。

她唤他阑之唤的这么顺口,这么甜腻,当真是不将他放在眼里。

婚书还在,婚约也在,她就是他的人,凭什么去关心旁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