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走出屋子,对守在门外的荔枝吩咐道:“去,命厨房今日将膳食都送到这里来,给小姐炖的甜羮要软糯些,她今日一直未进食,得先吃些不刺激的缓缓脾胃。”

“是,大人,婢子这便去说。”荔枝小跑着下了台阶。

出了院子,转弯的时候正好碰见回来的林值,她便将他拉到拐角处低声道:“我刚刚看见大人手背上有一道咬痕,你说,要不要去请大夫来看看?”

“严重吗?”林值惊诧道。

“我觉得有点严重,都出血了,不过大人什么都没说,我怕万一请来大夫,他会不会不高兴啊?”

“那便不请,咬痕那都是他们夫妻俩打情骂俏,也不是什么大事,大人既然没说,那我们做下人的还是不要逾矩为好。”

“嗯,你说的对,那我们便不要多嘴了。”

赵彦辰站在廊下望着滴滴答答往下滴的雪水,深深的叹出口气。

他现在,倒是真的后悔了。

那时候,绿豆糕就不该下药的,也不该让温宴喝酒,这些事情若是都没发生,或许她原谅自己要简单些。

不像现在,简直难上加难。

不过,就算再难,他都不会放弃。

兜兜转转他们还在一起,那就说明这是上天刻意给他们二人安排的缘分。

方才,他说的那番话,是发自肺腑的,没有一句假话。

他仔细观察过,温宴听完还是有一丝动容的,看来他压下性子对她温柔相待还有用的。

陛下说的对,女子本就柔软,哄着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