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阑之早就被冻得手脚冰凉,可是再凉也凉不过他的心。
若是温宴接受了赵彦辰,心里装下了他,那他是不是往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迟承瞧着自家大人耳朵都冻红了,心下更是焦虑不已。
他将手送到嘴边哈了口热气,搓了搓,大着胆子过去拉着大人的衣袖扯了扯。
张阑之被他这动作惊得一下子回了神。
“你干什么?”
两个大男人拉拉扯扯像什么话!
迟承忙松开了手,尴尬的笑了笑,“大人,你一直望着那院子走神,属下唤你,你也不理,便只好出此下策了。”
“下不为例。”张阑之瞥了他一眼,继续往那院子看去。
迟承叹了口气,居然还是没用。
实在没了办法,他干脆也不想了,也同大人一起朝那院子望去,只见那墙头的雪已经化完了,墨色的瓦片朝外泛着寒光。
两人静静的站了一会儿,张阑之忽然开口了。
“你说,宴宴她真的已经接受赵彦辰了吗?”
迟承搓了搓手,想说话,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人心隔着肚皮,猜怎么能猜透呢,赵大人说的话就一定是真的吗,其实也不一定吧。
他迟疑了片刻,说道:“大人,此事属下也不知,但是属下有个法子能知道。”
“什么法子?”张阑之收回视线,期待的看向迟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