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已经没有任何值得她留恋的东西了。

张阑之颔首,忙跟着一起往外走。

赵彦辰看着他们二人的背影一道出了书房,目眦欲裂,他大声朝外吼道:“来人,拦住他们。”

闻声,藏在暗处的护卫立即从四面八方涌了出来,将温宴与张阑之团团围住。

赵彦辰从屋内走出来,一双眸子沉的可怕。

“她是我的妻,已经上报于户部了,你想带她往何处去?”他厉声问道。

张阑之扯了扯唇角,心下闪过不悦。

他低下头,对温宴道:“晏晏,你是愿意跟他一起留在这儿,还是愿意跟我走?”

“跟你走。”温宴毫不犹豫的答道,她甚至都未回头看赵彦辰一眼。

赵彦辰心更痛了,他捂着昨夜被温宴刺过的伤口剧烈的咳嗽了几声,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你竟然连考虑都不考虑。”

“考虑什么?考虑留在你身边继续被你伤害吗?”温宴讥讽道,“你现在还想把我困在这里?有什么意思呢?”

“就是,赵大人,你们二人本就是孽缘,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就不要再纠缠温宴,放手吧。”张阑之接过话茬,“你不知道强扭的瓜不甜吗?我劝你早些看清现实。”

说完,他拉着温宴就又要往前走,“晏晏,我带你回去。”

赵彦辰悲愤交加,拿起护卫手中的弓箭拉满瞄准张阑之,“温宴,今日你与他只能有一个人离开这里,若是你留下,他便能毫发无损的离开。若是你走了,那他便要留下。”

“我可以用擅闯尚书府与强抢同僚之妻的罪名将张阑之告到陛下面前,到时候罪名便不是罢官那么简单了。”

“赵彦辰,你威胁我?”张阑之转过身盯着赵彦辰,眸色沉如深不见底的黑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