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一说,司镜才明白二皇子的用意,倒是他自己愚笨,将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实在是妙!”他拍手叫好,“殿下果然机智过人。”
二皇子笑了笑,拍了拍司镜的肩膀,“本殿办的乃是大事,自然要好好谋划,又不是随口说说。”
“是是是,殿下说的是。”司镜连忙附和道。
他现在将全部身家都压在二皇子身上,期望他当上太子,再成为一国之君,那样,尚书令的职位便是他的了。
两人相视一笑,一道看向连绵的雨幕
冬日的雨水冰冷彻骨,这种时候,众人都避之不及,生怕被雨水淋湿一点。
可是,揽月阁内,却有一人站在雨幕之中,一动不动,任由冰冷的雨水浇灌全身,脸色惨白。
赵彦辰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已经很久了,在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之后,他就万分悔恨,想以此来惩罚自己,洗清自身的罪孽。
衣裳上的血迹已经被雨水冲刷干净,再看不到一丝痕迹。
荔枝与林值陪着他站在雨里,心急如焚,可饶是再担心,他们都不敢上前去劝,只能这般等着。
看大人这般惩罚自己,荔枝便在想,夫人不在府里也看不见啊,就算是大人在这儿待上一夜又有什么用呢?实在是没有必要折磨自己。
她扯了扯林值的衣袖,对他耳语道:“怎么办啊,再这么下去,大人恐怕病情会加重的。”
林值眉头都快皱成了川字,他又何尝不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可是知道又如何呢,他又做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