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太医是太医院的老人,医术十分高超,为赵彦辰请脉之后,便断定他已经患了风寒,再加上伤口崩裂,情况不容乐观。

于是,给他准备了药浴。

赵彦辰一直在汤池里泡了整整三日,期间口角频繁溢出黑血,林值与荔枝忙上忙下,尽心照顾着,不敢怠慢分毫,愣是没让赵永权靠近一步。

这番诊治下来,他身上的余毒竟然消了不少,到了第三日夜里,慢慢转醒过来,整个人也精神了许多。

而后,他的身子逐渐开始恢复,虽然不如先前那般健步如飞,但也好了七八成。

白日里赵彦辰去宫中帮着晋帝处理公务,到了晚上便继续泡药浴。

每次泡完,他都会去揽月阁坐上一会儿,听听风声,看看雨。

有时候甚至整夜整夜的不睡觉,在温宴的寝房坐到天明。

就这般过了几日,终于将手头的事情处置完毕,晋帝见他近日身子受过大伤需要静养,便给他批了两个月的假。

赵彦辰当晚便收拾行囊,按照岑凌发来的传书路线,动身前去寻找温宴。

温宴一行人此时已经到了云州,这里距离上澧还有一半的距离。

马车走了半个月,三日前他们与迟承汇合,现在正往边境赶。

马车摇摇晃晃,温宴的身子有些吃不消,这会儿正靠在软垫上休息。

张阑之心疼坏了,他握着她的手,问道:“宴宴,你怎么样了?要不要停下来歇一会儿?”

近几日一直在下雨,路不好走,总是颠簸不已,张阑之自己都感觉不舒服,他想温宴身子本就弱,肯定更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