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你有所不知。”岑凌苦着一张脸看着张阑之,“那次为救夫人中箭之后,我家大人还中了毒,便是这毒导致他身子一直不好。”
“因为夫人不在身边他心痛难捱,不肯好好吃药,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现在怕是更不好了。岑淩恳请张大人劝劝夫人,劝她念在与我家大人夫妻一场的情份上,跟属下们回去吧,大人若是再那般折磨自己,恐怕会”
岑凌的语气里满含悲凉,先前接到林值的飞书,说大人折磨自己,他都快担心坏了。
“即便如此,那又如何?”张阑之轻哼一声,脸色更差了,“别弄得天底下就他一个人悲惨,好像旁人都过的幸福似的,我曾经比他难过凄惨一百倍,那时候怎么没人来说放过我?”
“大人。”岑淩再次唤道,“您就体谅体谅我家大人吧。”
温宴本来就生气,又听见岑凌在为赵彦辰卖惨,就更加气不打一处来。
她挑开车帘走出来,站在前室居高临下的望着岑淩,冷冷道:“你回去告诉他,我这辈子都不会回去的,也不会原谅他,让他死了这条心。”
“还有,我们现在即刻就要启程,你也不要挡路,也不要跟着我,若是你们不听,我便自裁,让你们什么都得不到。”
说完,她便对张阑之道,“快,上来。”
“好。”张阑之立即跳上车,扶着温宴进入车内,命令车夫驾马前行。
“夫人”岑淩站在原地,不敢向前。
他默默的望着马车远去,心头暗暗想着,夫人竟然这般狠心。
可饶是如此,他也不能去做些什么,大人这般挂念她,若是温宴真的自裁殒命,那便会要了大人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