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委屈的。”宣芷起身下榻,帮着温宴掖好被角,“你好好歇息,我这就去吩咐。”

“嗯。”温宴轻轻的应了一声,呼吸逐渐趋向平缓。

宣芷便知道她已经快睡着了,取下金钩上的帐幔,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用过晚膳后,她也回去歇着了,几乎是一沾到枕头就进入了梦乡。

张阑之一直到夜里午时中期才回到别院。

他饮了许多酒,下马车都是迟承扶着的,今日慕炤高兴,一直拉着他叙话,从十七岁征战开始一直说到这次彻底消灭敌军。

张阑之期间想走,也被他给拉了回去。

最后实在没有办法,他只能陪着慕炤,直到慕炤酒足饭饱,酒席才散。

“迟承,你也下去休息吧。”张阑之扶着廊柱,站的有些不稳。

“大人,你醉了,属下送你回寝房。”迟承不放心,不敢让他一个人走,生怕他摔一跤磕坏了哪里。

“没事,你下去。”张阑之挥开他的手,“这是命令。”

迟承无法,只好答应,“是,那大人可要当心,注意脚下。”

张阑之见他走远,自己扶着廊柱慢悠悠的走到寝房门口。

到了门口他没有立刻进去,而是扶着门框站了许久,想了又想,做好了心理准备才轻轻推门进去。

今天白日,在城门口他说温宴是自己的夫人,那么慕炤下命令时,也定是这么说的。

管事的肯定给他们二人的房间安排在一起,这事儿本来可以解释一下的,但是张阑之没有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