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宴找管事的寻了他多时都没有找到,她现在一个人在别院里住着,这唯一的熟人都没了,她便开始更加焦虑起来。
夜里连觉都不敢睡的安稳,好不容易睡着了,也被梦惊醒了,之后她就不敢再睡了,一直就那般睁着眼睛望着帐幔,发呆到天明。
在别院里一个大活人都能弄丢,温宴觉得此处不宜久留。
她起身来到抽屉边,将剩下的发钗全部拿了出来,准备稍后便拿到集市上卖掉,全部换成银子。
下去就去买个便宜的宅子搬进去,再去买个丫鬟回来伺候她的起居,后面月份大了,肯定不能再这么往外跑了。
迟承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她也没有办法,这事儿只能等张阑之来了再说。
用过早膳,她便独自一人带着矮几去到昨日那棵大树下,支起摊子。
本以为会同昨日那般顺利,哪知,她刚刚将东西摆好,面前便出现了几个不速之客。
这些人膀大腰圆,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为首之人生的更是如同罗刹,脸上还有一道骇人的刀疤。
他一脚踩在矮几上,对温宴凶道:“你,不知道这条街的规矩吗?”
“什么规矩?”温宴连忙问道,她还真的没听林值说过什么规矩啊。
“这条街是小爷我管得,你在这儿摆摊,占了我的地盘,你说,你该怎么做?”刀疤男说道。
温宴往后缩了缩,她哪里知道他们要做什么,反正看这样子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她忙起身说道,“抱歉,这位爷,我不知道这是你的地盘,我现在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