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彦辰听着这些话,微微皱了皱眉,他发现温宴跑出来的这段时日嘴上功夫倒是见长,说起戳他心窝子的话,句句都不带重样的。

不过他早就已经做好了被骂的心理准备,任凭温宴说什么狠话,他都不会生气,只会好好哄着她。

“宴宴,小心生气动了胎气,我会心疼的。不过你若还想骂我,尽管骂好了,我绝不还口,直到你消气为止。”

说起这个胎儿,温宴忽然意识到自己今日动作好像真的太大,又是跑又是跳的,孩子该不会有什么影响吧。

她伸手抚上小腹,在上面摸了摸,感觉好像并没什么大碍,才松了口气。

现在她已经能感觉到里面的小生命正在日渐长大,小腹也由平坦到了微隆,相信再过几个月,他们母子俩就能见面了。

就这么想着,小腹上忽然就多了一道触感。

她低头一看,便看见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敷在上面,手指还在微微动着。

“你干什么?”温宴一巴掌打开他的手,“登徒子,无耻!我现在是张夫人,你的礼义廉耻之心呢?被狗吃了吗?”

“别闹。”赵彦辰又伸手敷了上去,“这是我的孩子,我才是他的父亲,父亲摸一摸未出世的孩儿有什么错?他身上留着我的血,与我一脉相承,说不定他还希望见到我呢。”

“”温宴听到这话,瞬间呆滞。

因为这话直接说到了她的心坎里,与张阑之那日对她说话时的感觉不同,对她触动很大。

赵彦辰所说的话并不无道理,毕竟是亲生父亲,在某些方面还是旁人替代不了的,比如血液,比如亲情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