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不敢。”两人虽出身官宦之家,却无官职爵位在身,便只能自称草民。
“如今朝廷不太平,二位还需谨言慎行才是,须知祸从口出,无凭无据的诽谤之语更是大忌。”二皇子又道。
他语气温和,未见半点怒气,可二人却觉背上有冷汗不停冒出。
刚才他们那一番话,要是被太子知道,或许下一个抄家灭门的就轮到自己了,吓得赶忙跪地,“多谢二皇子提醒,草民必不敢再犯!”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既如此,那我也就放心了。”二皇子伸手扶起两人。
两人刚起身,便收拾了东西离开讲经堂,去了别间教室。
二皇子在两人空出来的位置上坐下,冲卫奚三人点了点头后,命随从翻开经书,开始温习功课。
出了刚才的事,经堂里倒是比平日少了些吵闹,讲经博士来后,还赞了一声今天学风纯正,感叹二皇子果真贤明,连带着平日里惫懒的学生都上进了不少。
等讲经结束,二皇子很快带着东西离开了,并没有久留,苏知仪见此也松了口气。
太子已经册立多年,虽先皇后已故,太子又不得圣上喜欢,可苏家是纯臣,只忠于圣上,无论是谁坐上皇位,对苏家来说都不重要。
所以太子也好,皇子也罢,父亲都让他避而远之,决不可太过亲近。
卫奚也是这个意思,不过如今看二皇子做派,倒是与传闻中一样,敬爱兄长,宽和待人,他入太学已有多日,亦未见其与哪家公子来往过密。
明日便是王家老太君的寿辰,苏知仪向太常告了假,回了苏府,等去了若水园,却见苏映正坐在房中绣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