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身的记忆里,苏知仪似乎从来只把王容音当普通亲戚看待,一切异常正是从那日王家的寿宴,两人在亭中遇见开始的。
苏映本以为苏知仪必要扭捏迟疑一番,没想到他很快便答道:“王家表妹聪慧美貌,知书达理,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他这答案既是预料之外,又是意料之中,苏映想起他之前说过的话,又问:“那若是哥哥娶了王家姐姐,可还会纳妾?”
“妹妹你这是说的什么傻话。”苏知仪摇头,“妻妾自来不同,子嗣又是大事,再说即便是一般百姓家,纳妾也是寻常,我既欢喜王家表妹,自会敬爱她,不会让人欺到她头上。”
苏映也点点头:“当是如此。”
第二天一早,苏府门前已呼啦啦站了好些人。
苏映头上帷帽遮到腰间,将容貌挡得严严实实,王氏也一样,母女二人这次只乘了驾灰布油毡的马车,外面看起来与普通百姓家的差不多,只是内里却舒适不少。
管家招呼家丁将粟米搬上车,厨娘和家丁便跟在后头步行。
等到了地方,外围已是停了不少车马,各家的粥棚早已搭好,有到得早的,已开始架设灶台。
灾民早听了说施粥的事,为了抢个好位置,不少人正互相推搡争先,甚至还有大打出手的,叫骂声,孩子的哭声,还有乞讨声,混作一团,场面乱糟糟的。
王氏皱着眉头,拿帕子捂着口鼻,管家在前头开路,等到了王家的粥棚,便又有一大群灾民呼啦啦涌上来。
不过还不等苏映开口,一路护着她们过来的家丁便将人群挡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