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即便她哥哥说动母亲,可若是王家未考虑苏家,王容音抵触,那亲事也不会贸然定下,必是要两家都透了意思出来,男方才会派媒婆上门。
苏知仪得了消息却很开心,不仅在太学里脸上时常带笑,就连此刻与李子济和卫奚泛舟湖上,嘴角都没放下来过。
“元逊,你这几日到底是遇了什么好事,竟这样高兴?”李子济折扇轻摇,站在船头打趣他,“这水中的鱼儿见你这痴笑,恐怕都要被吓得脱了钩去。”
苏知仪一脸夏虫不可语冰的模样,高深道:“你们整日之乎者也的顽固不坏,哪里懂得思慕之情的妙处,说了也不明白。”
李子济将折扇一合,纸扇敲在手中发出轻“哒”一声,反驳道:“要说子谦顽固不化不解风情还差不多,我却不敢担这名声。”
言罢,他凑近苏知仪,小声道:“元逊说说看,到底是哪家的小姐勾了你的魂,教你如此魂不守舍。”
苏知仪却没答他,反而看了眼那边坐在茶桌前悠然看景的人一眼,问道:“哦,子谦又怎么了?”
李子济与卫奚算得表亲,两家时常有来往,就说前日,他就到卫府小住了几日。
“你是不知,卫家的丫头们,见着子谦,那就跟猫见了鱼,狼见了肉一般,两日前一个丫头自荐枕席,不料在床帐里等了一晚,却没等到子谦回来,反而自己睡了过去,第二天一早被下人发现,小姑姑立刻就让发卖了出去。”
说完,李子济似乎越想越可乐,笑得直打跌,又断断续续道:“她们便是要行动,怎的也不事先拟个章程出来,再做些准备,竟然还睡过去了,这样的丫头,便是皮相再美,也不过草包美人,子谦看不上虽也正常,不过到底有些不解风情了。”
“哦,还有这样的事?”苏知仪自然不希望卫奚在成亲前收人入房,不过有丫头这样大胆他却是没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