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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 关河白终于下了大树, 转身回到了之前落脚的客栈。

他回到房间, 正打算换身衣服睡觉, 忽然闻到房间里传来一阵极为香甜的异香。

他顿觉不妙。

“若闻异香, 必为异毒。”这是江湖上人人都知道的浅显道理。

他待要屏住呼吸, 暗夜里忽然传来一道破空之声。一道长鞭瞬间绞住他的脖颈, 将他死死缠住。很快他便觉得肺里的空气无法进出,憋闷欲死。

这时,那长鞭松了少许,他张嘴大声呼吸,那香甜异香沿着鼻息侵入肺腑。

可是此刻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中毒不一定会死,再不换气他马上就会死。

数息之后,他发觉脖颈上的长鞭松开。房间内灯火骤燃,一名身着紫色裙裳的女子面若寒霜,站在他面前。

她手上拿着一张画像,对着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质问道:“你就是昨晚进入风波狱劫狱之人?你是鸣沙寨的人?”

她虽然是在问他,语气却是笃定无比。而她手上的那张画像,在火光之下,更是纤毫毕现——画上的男子虽然一半脸被黑巾掩住,可是另外一半消瘦细长,正是自己。

关河白心中大骇,作为一个有着丰富经验的密探,他非常清楚,像他这样的人,一旦暴露,能自杀已经是最幸福的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