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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籍?”

“庆山县。”

“家中人口?”

“家中尚有一双父母。”

“因何入狱?”

“小人原在庆山县开一家武馆,后来官家说开武馆属于江湖营生,除了需将收入的一半作税交给官府,还得将小人年仅六岁的儿子送到稷都当人质。小人娘子早亡,膝下仅此一子,情急之下与官家起了冲突,不仅小人的儿子被打死,小人也被抓到这里,已经足足六年了……”

许是看着卓小星面善,那犯人连连磕头道:“小人已经知罪了,再也不敢违抗官府命令。小人未能抚养幼子长大,愧为人夫,亦愧为人父。但是小人家中双亲已经年逾七旬,求诸位大人看在小人双亲年迈的份上,放小人回乡奉养父母……”

那犯人哭得涕泗横流,卓小星不由得心生恻隐之心,正想宽慰他两句,那执笔的司椽道:“犯人林远恒,庆山人氏,因反抗官府新政入狱,入狱六年。下一个——”

竟不再看那哭得凄惨伤心的人犯一眼。

卓小星心中不忍,便道:“此人当真可怜,不知可有办法能帮他一帮?”

那司椽冷笑道:“如今在这风波狱中的,谁家还没有一点冤情了。兄弟亦是当惯差的人了,应该知道这些事我们管不着,也不当管,好好做完自己的事便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