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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吗?”谢王臣问道。

杜龄山又想了想道:“是了,王爷这几日似乎睡得不太安稳,睡觉经常说梦话……”

“他睡梦之中都说了什么?”

“王爷说,他说……”杜龄山哭丧着脸:“下官不敢说,只恐对太子殿下大不敬啊……”

谢王臣怒道:“都什么时候了,还什么敬不敬的。你要不说,我现在就杀了你。”他抽出身后宝剑,作势要动手。

杜龄山几乎哭了出来:“王爷……王爷说‘李放,我一定会证明,我广陵王李昶并没有不如你。我比你强,我一定要证明,我比你强——’”

他似是可以模仿李昶睡梦中那压抑而又疯狂的声调,拿腔拿调,极为古怪,可是谢王臣却半点也笑不出来。

就连他,原本李昶最为亲近的人,也从来没有想过李放给李昶的心理阴影竟是如此之大。

他一把夺过杜龄山手中的缰绳,翻身上马。

杜龄山急忙大声道:“谢少傅,你去哪里?”

“我去追他回来,庐阳城的防守就暂交给你了。无论如何,最少要守到广陵王平安回来。若是敢弃城而逃,我必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