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习惯早起,这会心情也好了许多。自小到大遇到了难事多了去了,比起自哀自怨,明月更喜欢想办法一点一点地把问题解决。
明月嘱咐下人早膳做清淡些,不要上凉食。院里的婆子说今日会有好日头,明月就着人把荣安堂里易受潮的物件都搬出来晒。
老夫人到巳时才起,明月伺候她洗漱了,祖孙二人坐在厅里用早膳。
老夫人白日里脸色就好了许多,但是还是坐不起身,要撑腰垫,“我昨日怎么没见你喝药啊,可不兴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
明月月例有些不准,有时两三月才至一次,老夫人请人看了,配了方子日日都要吃的。
明月面上一红,握着筷子道:“这边上还有人呢,您说这个干什么,我中午回去就喝。”
知道明月面皮薄,老夫人笑笑不提了,又喜欢她这幅小女儿情态,反说起了别的,“祁哥儿昨日还送了东西来,说是什么时兴糕点,瞧着倒是比以前懂事了许多……真真是变了,他老子把他捆在房梁上打的模样,仿佛就在昨日。”
明月吃了一块藕片,“长大了嘛。”
老夫人哼笑一声,“哪里是长大了,你舅舅是管不住他,现在府上来了个能管住的,他自然收敛。”
明月停了筷子,“您说得不会是谢表哥吧。”
老夫人意有所指道:“你大舅母精明的很,自然不会做亏本买卖。”
这数月来,明祁确实收心许多,少有出去同那些狐朋狗友鬼混了,也无人上门告状了。
明月还有些不相信,“他瞧着不像……”
老夫人只道,“你太小了,懂什么,以前人说女子面甜心苦,且片面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