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样上门一闹,扯了一层遮羞布,岂不是叫潜哥儿日后也难做?您想想吧,潜哥儿日后也是要读书科考的,叫人知道他随意易父……您何苦啊……李大人膝下就没有亲子吗?潜哥儿在这,实打实的三老爷独子,您冷静一些,想想潜哥儿的前程吧……”
堂中一时安静。
老夫人叫婆子替面色灰败的李夫人整理衣物,叹道:“木已成舟,不可追矣,你好自为之,还这样年轻……过好自个的日子吧。”
老夫人言尽于此,叫人将恍惚的李夫人送走了。
李家的车架早就候在府外,下人默不作声扶着自家的主母上了车架。
一个穿灰色长袍的管家往门房送上一份贺礼,苦笑道:“坏了老夫人的生辰,我家大人心里过意不去,还望老夫人身体康健……夫人也是思念幼子……”
明家还得回个笑脸,说不妨事不妨事。
车架没一会就离开了建平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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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里,三舅母含泪早就抱着受惊的潜哥儿退下了,只剩老夫人,谢氏,还有几个小娘子。
谢氏起身要请罪,话还没说出口,老夫人困倦地挥挥手,“行了行了。”
谢氏也就从善如流地坐回去了。
“赵氏呢?”老夫人奇道,赵氏就是明月的二舅母,一天没见人影了,往日里最喜欢凑热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