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琅玉拎着流苏看了一会,放在明月的袖摆上,“嗯——你喜欢就好。”
两人便开始下棋,钟棠龄心中紧张,也不再言语了。
钟橘如红着脸,手里的九连环也无心解了,只缩在钟棠龄的身旁。
明月也跟着紧张,她其实不太会下棋,只略晓得规矩,这下都不晓得该期待谁赢了,钟棠龄赢了,谢琅玉就要吃亏,若是谢琅玉赢了,橘如未婚夫的事情就要黄。
谢琅玉放棋子的时候,宽大的袖摆会抚过她的膝盖,这样几下,明月倒是不紧张了。
这局棋一路下到了山上,车上安静都不言语。只见棋盘上的棋子越来越多,钟棠龄越下越慢,最后也面露苦笑。
眼见快到山顶,车架的速度已经慢下来了,钟棠龄手中的棋子捏了一炷香,终于落下来时,脸上的失落已经盖不住了。
钟棠龄拍了拍妹妹的肩膀,心服口服,也愿赌服输。
谢琅玉安静地看着他动作,握住手里的棋子没下出去,只转头望着明月笑道:“玉佩拿着吧,时辰不够了,算平局,咱换一换也是可以的。”
马车里的气氛顿时一松,除了谢琅玉,几人都觉着像是胸口搬走块大石头。
钟棠龄背后都生汗了,没想过还能这般峰回路转,心中激动,连忙直起身给谢琅玉敬茶,“谢谢乘风兄,我恨不得给你指天发誓了,这人绝对是个人才……”
几人没说几句,马车到了寺庙门前。
谢琅玉闻言只笑笑,“有才的人在哪里都不会埋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