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艰难地坐到洞口,把脚伸出去冲了一下,再把伤口扎起来。
难的是月例,这里没有东西给她垫着,明月想了想,把腰带拆了,折了几下草草垫了,内衬捆在裙子里,把半干的小袄穿上,再把披风裹紧。
那块巴掌大的布料却已经全干了,明月想了想,把布料塞到了衣裳里。
做完这些,明月疲惫地几乎抬不起胳膊,倚在角落里睡着了。
迷迷糊糊醒来了,一张圆脸探到眼前,明月先是吓得往后缩了一下,接着又惊喜地坐了起来。
谢琅玉正靠在洞口看着这边,外头隐约瞧见两个侍卫。
赵全福见她这样狼狈,不由老脸一皱,心疼道:“我的天爷啊,姑娘受难了……”
明月高兴道:“你,你们找到我们了!我们能回去了!”
赵全福连忙解释,他虽也被冲下去了,却是离得近,一下就叫人找着了,晓得谢琅玉不见了,便立刻带了两个侍卫找过来了,只是雨还在下,几人可能要在此地多逗留一段时间了。
明月浑身是伤,可把赵全福心疼坏了,洗了个帕子给明月擦脸,“山上都乱了,赵侯把人都派下来了,该带个大夫来的,哎呦,可别留疤……。”
明月问起家中几人,“我舅母几人没掉下来吧?”
赵全福讲独他们前边几个掉下来了,“也是怪了,在这寺庙前头走了霉运……出去了,三爷得捐些香油钱修几座金相攒攒运道。”
赵全福来了,这洞里不再只有两个人,明月觉着浑身都松了一截,笑道:“我也捐,我跟着捐……”
赵全福把明月身上刮出的外伤涂了药,看着她脖子上的一道血线已经结痂了,心疼得直抽气,拿了膏药来抹。
谢琅玉靠坐在一旁,安静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