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顿时也想起来了,连连点头,“这,这奴婢也记得,箱笼是单独搁了一个马车,送到院子里的时候,箱子外头都无甚磕碰,偏偏里头的东西却一团乱,奴婢还提了几嘴呢……”
翡翠想到这,脊背一下瘫软了,哭道:“那时山上太乱了,奴婢忙着收拾院子,就没细想,二姑娘三姑娘的箱子都是一齐来的,却整整齐齐的,奴婢,奴婢罪该万死……”
老夫人瞪她一眼,不喜她这幅做派,“你起来,像什么样子!谁曾责骂你了不成!”
明月也叫翡翠起来,又对着老夫人道:“是我犯蠢了,怪不了院里的人,她们同我一条心,也想不到旁的事情……”
“谢欢想来是搜了我的箱笼,不晓得为何向我寻起仇来了……”
明月嘴上讲不晓得,心里却情绪翻涌。
她想起父亲留下的那枚玉佩,也是放在那个箱子里的。还有主持那日同她讲,寺中人多眼杂,还叫她行事谨慎……
谢欢极有可能是因为那枚玉佩才找人取她性命。
明月勉强定住了心神,神色却有些惶惶。
老夫人不晓得明月心里想甚,以为她心里难受,不由怜惜地抱着她,“这起子使下作手段,哪个闺阁女儿防的住,她打京城来的,郡主娘娘教养,人精堆里出来的,就是晓得是她也抓不到半分把柄……只一件事,那谢家郎君是甚态度?”
老夫人当年就不是个软柿子,刚硬了一辈子,现下骨头都老软了,还想着为了明月再挺起来,替她好好收拾谢欢,这才能解心头的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