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就是她不在乎这个玉佩,她是想通过玉佩来确认什么……或许她晓得我的父亲是谁,晓得有我这么个人,极有可能,我那个父亲也是晓得我的,指不定我如今姓甚名谁,什么模样,他都一清二楚……”
明月又起了身,她心中诸多猜测,并不表现在脸上,只对着翡翠道:“日后也不用拿出来了,这个玉佩找不着什么了。”
明月叫翡翠捡了个玉如意给她,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肩膀。
明月并不在乎这个父亲,但是谢欢仿佛是极为在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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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明月起得早,府上好多位处都淹坏了,急缺人手,明月便把院里的下人借出去几个。
巳时中,橘如便来了。
今个天气阴沉沉的,瞧着不好看,出门却是极为舒服的。
橘如穿了身鹅黄绣花的小袄,下身一件淡色襦裙,打扮娴雅,气色很好。
两人对坐在抱厦里,明月叫人端茶水瓜果来,又见橘如面色白里透红,不由笑道:“我还担心你落下病根呢,不想瞧着已经是大好了,比以往更漂亮几分。”
橘如就不好意思地笑,笑过便又后怕,“我才担心你呢,那日山塌了,你人一下就不见了,你舅母都要哭死了,我哥哥带着人下山找,怎么也找不着……”
橘如想起那几日,有人找到差不多身形的女子,摔断了腿,橘如都跟着心惊肉跳。
明月见她想起这个便脸色不好,不由安慰道:“我如今好好的呢,可别提那日的事了,我觉着我今年,不,明年都不想再去安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