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想起来还是恨得牙痒痒,凉凉道:“我倒要瞧瞧有甚交代,朝双身子的人下手,这李家瞧着百般体面,内里怎么会有这样的糟心事……”
明月想起来就觉着生气,也且先忍着了。
没一会,正堂里就来了人。
李松怀打头阵,身后跟着李家二房的人。
李松怀的弟弟李柏志只比李松怀小两岁,神态做派却十分年轻,穿一身青色长袍,长相也称得上风流倜傥,领着李亭元就来了。
李柏志脸上原本带着笑呢,见自家正堂里这样多的人,满心疑惑,还是先挨个见了礼。
身后的李亭元仿佛什么也不晓得,她衣着仔细考究,妆容也端庄,还笑着同明月见了礼,叫她明娘子,关切了几人早膳用了没。
明月隐隐猜到了什么,不想搭理她,谢氏却笑眯眯地同她打机锋,你来我往讲了半天。
两拨人过了半柱香的功夫才规制好,李松怀坐在主位上,他眼下乌黑,满脸疲惫,神情却冷冽,面无表情地扫了二房两人一眼。
李柏志察觉到氛围微妙,他向来听兄长的话,昨个夜里的事情也不晓得,还以为是李君延的婚事出问题了呢,含笑道:“长兄,这大清早的,也不当值,你叫我们父女来做甚?”
李松怀也不废话,抬手叫人提了两个婆子上来。
两个穿鸦青小袄的婆子,身上衣衫规整,叫人直直地丢在了地上。
明月问到了一股强行用熏香压下去的血腥味,不由往后仰了仰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