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如听得好笑,道:“本就不是什么大事,你到时安排好了,照样没事可愁的。”
讲是这么讲,到底还是第一次,明月道:“我还挺紧张的,就怕给弄砸了。”她自己丢面子事小,到丢明家的丑了。
橘如长她许多,办过几次宴了,便讲了几个窍门,明月听着,都认真记下了。
现下离吃宴还早的很,几个女郎打着牌,玩着便觉得没什么趣味了,商量着去暖阁瞧几个郎君下棋。
明月跟着看热闹,又想着能不能遇见谢琅玉,便一齐去了,橘如做主家,自然是哪里人多去哪了,也一齐了。
外头冷,一行人缩手缩脚,穿过长廊的时候都冻得挤在一齐,十分不体面,连忙往暖阁里钻。
暖阁里也烧个炭盆,这地方大,还起了个帘子透风,几个郎君在里头下棋,一旁还有几个小娘子投壶玩闹,明月瞧见了赵霜商,又瞧见了明娇同明淑,看来她出来没多久,这两人就跟着跑出来了。
明月见两个妹妹玩得兴头上,也不去打扰,眼神悄悄往一旁郎君里看去。
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谢琅玉,不由有些惊艳。
他今个格外的打眼,本来就白,生得好看,又少见的穿了一身黑色绣金的广袖长袍,黑白对比起来那股感觉明月讲不出来,就是看了忍不住再看。头戴玉冠,腰间坠着白玉佩,个子又高,手长腿长的,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格外的招眼。
一旁坐着几个郎君,谢琅玉正笑着低声讲什么,微微偏着脸时,长直的睫毛垂着,鼻梁的线条叫明月看了好几眼,几个郎君隐隐围着他,都专注地听着。
几个女郎进来了,动静不小,屋里的人便往这边看来,谢琅玉本垂着眼睛,现下也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