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一讲,明月就不太笑得出来了,谢琅玉同他们一齐的,十二月底就也要走了。
明月没讲话,她慢慢地剥了个橘子,又把上边的白线挑了,顺手给了橘如吃,自个看着手发起呆来了。
明月这几日想了很多,日子一日一日地过,谢琅玉忙得很少回来。
明月叫自己冷静,不要昏了头,心里那股热火燃起来的时候,她就想想明佳,想想自己无枝可依的十几年,一遍一遍地告诫自己,而且她对谢琅玉的许多事情都不了解,她很怕谢琅玉只是喜欢她一下,并不想娶她。
但是只要想起谢琅玉要离开了,她没办法告诉自己一点也不难受……她非常难受,不知道为什么时间过得这样快。
橘如把橘子吃了,倒是想起来一个事情,“你上次问了我的,京城里那道圣旨什么时候来,估摸着就这个月了,你有什么打算?”
明月回神,面上又挂起了笑,心不在焉道:“没什么打算,我心里一直记着呢,且瞧瞧她的命脉在哪。”
屋里没坐一会,赵霜商就来了,她穿着一身大红色,头上的头面瞧着沉甸甸的,倒是比明月这个主人更体面。
橘如见了,不由笑道:“她们这些打京城来的,混在咱们江南女郎里,真是两个模样。”
赵霜商同明娇还蛮投缘的,两人现下在一齐乐呵。
明月见了好笑,小声道:“都神气,不过咱们江南的姑娘内敛一些。”
过了将近一个时辰,快要到午时了,一行人去花厅里吃席面。
明月照常同橘如坐在一齐,天气太冷了,嘴里讲话都有白气,明月就叫厨房煮了锅子,桌上烟熏雾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