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赵全福端了果子进来了,见她趴着,谢琅玉低头看册子,不由小声道:“这是做什么呢?”
谢琅玉看了明月一眼,微笑道:“睡着了吧。”
明月也忍不住笑了笑,就下意识做了一副刚刚醒来的模样了,还迷迷糊糊地叫了一声赵全福。
赵全福连忙应了,絮叨道:“三爷你也是,这是能睡觉的地吗,凉了可遭罪了。”
谢琅玉靠在椅背上,笑笑不讲话,明月自个倒不好意思了,觉得自己方才又犯傻了,连忙道:“我趴一会,没睡觉呢。”
赵全福这才不讲了,叫明月吃果子,“这庄子上无甚好吃的,待会一桌席面也寒碜,咱自个吃点垫垫肚子。”
明月笑着拣了个果子吃,心不在焉道:“那你什么时候能回来呀?”
谢琅玉过了一会才道:“每天都回来。”
明月忍不住笑,把果子咽下去,小声道:“那我去看看你?”
谢琅玉点头,看她一会,偏着脸也笑了一下。
明月有些不好意思了,红着脸道:“我可不一定会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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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申时,吃了桌没滋没味的膳食,谢琅玉坐在赵侯旁边,离明月很远。赵侯喝多了,脸红脖子粗的,对着谢琅玉大讲特讲,谢琅玉看不出有没有不耐烦,他时不时应一声,靠在椅背上安静地听着。
吃了膳食,明月坐上了钟家的马车,那一盒子胭脂,明月就只拿了自己方才用过的口脂,装在荷包里,系在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