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敏锐地察觉到其中怕是有诸多辛密, 又想起若是谢琅玉的父母没有合离, 他就该跟着父亲姓, 皇姓郑,郑琅玉,郑乘风……明月忍不住笑了一下,太奇怪了。
明月翻了个身,想起先前赵全福讲了谢琅玉不爱读书,原来是真的,她原先还半信半疑呢,只怪谢琅玉一张面皮实在占便宜。
那谢琅玉小时候又是什么模样呢,他如今性子这么好,听起来以前倒像是不太听话,宫里有没有人欺负他?很小就送进宫里了,被送回去的时候家里人都不太认识,后来又被接到宫里,再被送出来的时候,这大起大落的时候,他在想什么呢?
明月闭上了眼睛,既心疼他,又佩服他,这种复杂的情绪让她心口像是有什么在鼓胀,她讲不出来,只是在这黑漆漆的夜里,突然很想抱抱他。
明月翻来覆去很久,估摸子时才睡着。
第二日是十二月的头一日里,京城的人来了。
这一波人浩浩荡荡的,宫里的仪仗,请了懿旨,实在是显眼,直直入了明府。
谢氏猝不及防,没想过有这样一回事,明府实实在在要跌脸面了。她面色铁青,把女郎们都拘在自个的院子里了,下人们都束缚起来,在园子里招待了宫中来人。
明月也呆在自个的院子里不能出去,但是心里明镜似的,这是来传太后旨意的,谢欢要挨板子了。
直直到了下午,谢氏才准许各个院子开院门,几个女郎顿时聚到一齐了。
明娇鬼点子多,买通了院子里的下人,听人讲,那谢欢人都要打坏了,一板子下去真是皮开肉绽,已经出府医治养伤了。
明娇小声道:“我娘发好大的火,差点气死了,谢欢这么一遭,上次的事情就瞒不住了,那么多夫人女郎遭罪了,她自个拍拍屁股走了,咱们一家倒是要受白眼。”
这就是谢氏先前为何打落了牙齿往肚里吞的缘由了,心里厌弃,嘴还得严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