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纸条给出去了,那人不可能不晓得明府是哪门哪户。若是还不认呢?还要闯进来呢,那怎么办?
外边安静一会,那个眉毛长长的男子一下就变了态度,拿着纸条笑道:“既然是这样,那下官眼拙打扰了,这便告辞了。”
男子拿着纸条,竟然真的带着身后的人退出了雨幕中。
明月咽了咽口水,在门缝里看了许久,瞧着那群人是真走了,明月背过身靠在门上,浑身都软了,心却放不下来。
这走得也太轻巧了,简直,简直就像是等着她递纸条一样。
明月擦了擦额上的雨水,打起精神来,叫下人们换了门栓,又强笑着安抚了一番,讲夜里大家一齐发赏钱,便把事情压在心里,领着两个受惊的妹妹回了后院。
正巧去隔壁府上的下人们也回来了,讲周家几个娘子现下都平安,一家子都入了苏州的牢狱。
两个妹妹眼睛都红了,方才受惊了,现下手脚都是软的,明月来不及伤感,连忙带着妹妹们去了老夫人的院子里烤火。
老夫人见几人行迹狼狈,鞋袜都湿了,连忙问起了前边的事情。
丫鬟们去各自的院里取了鞋袜,三个姑娘坐在榻边换,明月慢吞吞地换着,把方才的事情讲了,也讲了自个觉着疑虑的位处,“他,那个郎君他走得太快了,真是叫我摸不着头脑了,这其中肯定有我没想明白的……我好怕给他惹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