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掀了帘子,明月弯弯腰进去了,抬头就见里边正热闹。谢氏穿着云锦大袖衣,头面齐整,正面带笑容坐在主位上,一旁是明娇明淑二姐妹,都穿的靓丽,手脚规矩地放着。一旁是赵霜商穿了件红色的大袖衣,底下一件石榴裙,一旁是两个脸生的郎君。
明月草草看了一眼,便笑着给谢氏行礼,又同几个姐妹问安,便坐在明淑身旁了。
谢氏看她坐下了,便笑道:“这是我们府上的大姑娘……你瞧,这个是霜商的长兄,赵家时枢,这是霜商的表兄,温家冀远……都算是远亲了,月娘你可唤声表哥,总归是咱们家攀亲戚了……”
明月连忙点头,笑着叫了人,两个郎君也守礼地回应。
明月慢慢认出了,这个温冀远,不就是昨日上门撞门的人吗。明月面上不动声色,倒是不晓得谢氏认不认得他。
谢氏等几人见完礼,就笑道:“真是稀客,昨日实在是误会一场,你们这么上门,弄得我家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谢氏这话有些不阴不阳的,她心里也恼火着呢,昨个撞了门,今个就上门来了,真是把人当傻子了,这样就想了了不成……
赵时枢坐在轮椅上,穿了淡色的长袍,头发规整,相貌寻常,腿上盖着毯子,瞧不见腿下是什么状况,明月因着谢欢打量了他几眼,却守礼地没有多瞧。
一旁的温冀远相貌堂堂,气度过人,姓氏也同谢琅玉讲的对上了,是太子妃的族弟。他穿了件亮色的长袍,脸上笑嘻嘻的,现下已经完全不见昨日在门外跋扈的样子了。明月对他印象却实在太差,并不多看他。
谢氏讲完话,里头的意思几人都听得懂,赵时枢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心里也有些无奈,温冀远托人找上了侯府,他毕竟是太子的妻弟,赵侯也得给面子,不得不给两家说和来了。
赵时枢相貌寻常,谈吐倒是斯文有礼,有些局促地笑道:“是我们失礼了,温表弟还备了薄礼,昨日实在兵荒马乱,多有冒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