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琅玉伤在腰背上,确实不好折腾,他没答话,只安静地下了榻,活动了一下肩膀,觉得身体都轻松了许多,他站着比赵全福高了许多。
赵全福还絮叨,“何苦折腾,平白扯着伤口了,奴才给您披个披风就是……”
谢琅玉好笑地催促道:“快点,她要来了。”
赵全福只好连忙找了衣物,给谢琅玉穿了干净漂亮的外裳,递了腰带,谢琅玉垂着头,仔细地把腰间的玉扣扣紧,慢慢坐在榻边,又佩上了玉冠。
赵全福拣了靴子来,他不好弯腰,就双手撑在身后,看着赵全福给自己穿鞋。
赵全福唉声叹气的,“瞎折腾,瞎折腾……”
谢琅玉面色苍白,仰着头半闭着眼睛缓了缓,看着帐子顶很轻地微笑了一下,没讲话。
待鞋穿好了,谢琅玉拿了赵全福的灯笼,在手里转了一下,起身道:“接她去。”
明月不打灯笼,就着两旁屋檐下的灯笼走路,转过弯,就见长丰园前一抹暖黄的光。
明月脚步一顿,捏着手炉,忽然就雀跃起来。
前方的谢琅玉提着灯笼,微微往上抬了抬,暖黄的光往上照,明月就看见他有些苍白的脸颊,正笑着看着她。